2020-05-21 14:32 | 來源:電鰻快報 | 作者:萬建發、朱培 | [資訊] 字號變大| 字號變小
??最近有很多關于中國制造業的聲音,這是一場很有意義的討論。作為大國脊梁,制造業的戰略意義毋庸多言,因此許多人也表達出對中國制造業“高端上不去,低端轉移東南亞”...
最近有很多關于中國制造業的聲音,這是一場很有意義的討論。作為大國脊梁,制造業的戰略意義毋庸多言,因此許多人也表達出對中國制造業“高端上不去,低端轉移東南亞”的擔憂。
近日,中國建投研究院撰寫了一份名為《2020年先進制造業發展趨勢及投資展望》的研究報告,從中長期視角分析全球和中國先進制造業的發展環境,研判其趨勢變化和投資機會。
說到底,制造業是一場國家間的較量,面對如今的國際局勢,這篇文章便很有參考價值,它清晰地描述了全球制造業的格局,闡述了中國制造業的趨勢特征,也為機構投資者描繪了一份產業圖譜。
這份報告將分為前后兩篇發出,今天的前篇將分析全球與中國制造業的現實情況,后篇將展示先進制造業中觀視角的細分領域與投資機會。
21世紀以來,全球產業結構不斷調整,制造業因此受到了巨大的挑戰和沖擊。2008年發生的經濟危機,讓世界上的不少國家將目光重新轉向制造業。中國則在改革開放之后憑借制造業的迅速發展在國際上確立明顯優勢。
然而,傳統粗放的制造模式難以持續,以先進技術為生產手段是未來制造業發展的必然趨勢。
01
世界制造業格局及發展趨勢
1. 全球制造業增加值占比降中趨穩、景氣度回落
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全球制造業增加值在GDP中的占比呈下降趨勢,從1980年24%下降至2018年的15%。
從近年來情況看,日本和德國的制造業增加值占比相對穩定,下降幅度較小,在20%左右波動,中國的制造業增加值占比先升后降,降幅一度較快,目前穩定在近30%;美國的制造業增加值占比從1980年的20%下降到11.3%。
2010年以來,全球制造業增加值占比下降趨緩,穩定在15.6%左右的水平。
近年來,受經濟周期回落以及貿易摩擦影響,全球制造業景氣度明顯回落。其主要原因有三:
一是生產率增長出現停滯,勞動力成本上升和資本回報下降疊加,導致全球制造業增長動能減弱。
二是新技術革命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尚未抵消舊經濟收縮帶來的減速效應。
三是貿易和投資保護對要素流動和全球價值鏈的阻礙效果逐漸顯現,并在長期內影響負面。
2. 全球新一輪制造業轉移與要素重組加快進行
總體趨勢上看,全球產業鏈正在發生重要變化。最明顯的一個變化是,產業鏈特別是處于中低端的產業鏈,正在向具有勞動力紅利、人力資本紅利和市場紅利的國家轉移。
從全球范圍的制造業布局來看,此前大體經歷了三輪大規模轉移。目前,第四輪產業轉移已經開始,正在從中國向東南亞、南亞、非洲、拉美一些國家和地區轉移,特別是勞動力密集型產業很多轉移到印度、越南、泰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等國家。
第二個變化是產業鏈高端、頂端和新材料、新技術、核心關鍵零部件等,在向知識高地和創新高地轉移。第三是價值鏈中高端環節的競爭強度提升,對技術轉移和知識產權保護的訴求上升,甚至出現全球創新要素流動受阻的趨勢。
第四是供應鏈在地化趨勢增強,并呈現區域化集聚特征。第五是全球產業鏈從垂直分工向水平甚至網狀分工轉變,制造形態和貿易形態也隨之將發生變化。
全球制造業分工格局變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金融危機以來,制造業部門比重大幅降低的發達國家重新開始注重制造業,通過再工業化戰略引導制造業回流。其次,我國制造業生產要素的成本上升的速度非常快,且絕對成本要高于新興國家,導致我國制造業面臨前堵后追的壓力。
再次,美國發起的全球性貿易戰是不可忽視的外部變量,在一定條件下會倒逼全球產業鏈、供應鏈進行不斷調整。最后,新技術革命正在改變各種生產要素的相對優勢,帶來供應鏈、價值鏈的重組和洗牌。從趨勢上看,這一格局的調整具有長期性和諸多不確定性,帶來的機遇和挑戰也是雙向的。
3. 全球制造業呈現智能化、高端化、綠色化、自動化、服務化、品牌化等六個重要趨勢
第一是智能化
。隨著“大物移智云”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發展以及信息化水平的普遍提高,數字技術、網絡技術和智能技術日益融入產品研發、設計、制造的全過程,推動產品生產方式的重大變革。主要發達國家和跨國企業均把智能制造作為新一輪發展的主攻方向,一些跨國企業也紛紛加大對智能化改造、先進機器人研發的投入力度,傳統制造加速向以人工智能、機器人和數字制造為核心的智能制造轉變。
第二是高端化
。高端制造具有高技術密集、高附加值、高資本投入、高度品牌化等特點,處于產業鏈的頂端,反映一國制造業的綜合實力,因而成為各國戰略競爭的制高點。我國也正在推動制造業技術向中高端層面發展,明確了高端制造領域的主攻方向,突出以工業化與信息化深度融合為抓手,推動中國制造從大國向強國轉變、從中低端向中高端躍升。
第三是綠色化
。綠色制造是指在保障產品質量和功能的同時,努力提高能源的使用效率,將產品制造過程中的環境污染降到最小,進而實現可持續發展。為實現制造業從粗放型向綠色環保方向轉變,我國對能源消耗、污染物排放等指標做出了明確規定,不斷推動傳統技術改造和工業設計理念的轉變,美國、德國、日本等國也十分重視綠色制造產業的發展,制造業向綠色制造發展是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必經之路。
第四是自動化
。受勞動力成本攀升的壓力,全球重視和推進工業自動化。工業機器人密度是自動化水平的重要指標,中國已經成為全球工業機器人最大市場。根據國際機器人聯合會數據,中國工業機器人保有量近幾年增長迅速,2018年底中國工業機器人密度達到140臺/萬工人,年均復合增長率35.6%,保有量已超過全球平均水平(99臺/萬工人)。但與另外三大工業機器人市場大國對比,中國的差距仍很明顯,韓國的工業機器人密度為774臺/萬工人,日本為323臺/萬工人,德國為338臺/萬工人。
第五是服務化
。根據已有國際經驗,制造業發展到一定階段后,其附加值和市場競爭力的提升更多的是靠生產服務業的支撐。隨著制造業和服務業融合程度不斷加深,服務化已經成為引領制造業升級和實現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力量,是制造業向中高端邁進的重要標志之一。服務型制造日漸成為新的產業形態,推動制造業企業從單一產品提供商向產品與整體解決方案提供商轉變,產業價值鏈重心由生產端向研發設計、產品銷售、品牌推廣和售后服務等環節轉移,推動全生命周期管理、電子商務等新業態和新模式快速興起。
第六是品牌化
。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統計,知名品牌占全球商標總量比重僅為3%,卻占據全球市場40%的份額和50%的銷售額。在全球經濟競爭中,作為一種高度稀缺資源的知名品牌,正被少數發達國家所壟斷。根據2018年“世界品牌500強”榜單,美國占據223席,繼續保持世界品牌第一強國位置;法國、英國、日本、中國、德國、瑞士和意大利是品牌大國的第二陣營。中國入選的38個品牌中,制造業品牌不及一半。在當下中國制造業蓬勃發展的背景下,品牌價值日益成為影響企業在市場上獲得競爭優勢的重要因素。
4. 全球制造業競爭格局蓄勢待變
全球制造業競爭格局,目前美國綜合實力依然最強,處于第一梯隊,歐洲、日本處于第二梯隊,中國處第三梯隊,發展中新興經濟體和部分資源型國家處于第四梯隊。這個格局短期內不會改變,未來的變化,可以從七個維度觀察判斷:
一是勞動力因素
。人口的老齡化將降低制造業的效率并提高成本,目前全球主要經濟體都面臨老齡化問題,其中最嚴重的是日本,其次是歐洲,中國的人口紅利已處于末期,已步入老齡化階段,美國因為有移民而處于有利位置,人口最有優勢的是東南亞、印度、墨西哥等發展中國家。不過,從長期角度看,人工智能、自動化技術的發展使得普通勞動力不再稀缺,勞動力因素對制造業競爭力的影響將弱化。
二是自然資源
。原材料和能源的豐富能有效降低一國制造業的成本,提高競爭力。全球主要的資源地比如中東、澳大利亞、巴西、俄羅斯、非洲等國家和地區基本都只有資源產業,制造業都很弱。在主要制造業國家里,歐洲、日本、韓國等國家和地區的自然資源都比較匱乏。
三是技術創新
。美、日、歐在技術創新方面處于領先地位,韓國、以色列等處于第二梯隊,中國經過長期的技術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或通過并購,正大力追趕。東南亞、印度、墨西哥等國家和地區仍處于勞動密集低端產業承接階段,技術創新能力弱。
四是產業配套
。全面的產業配套體系能有效降低制造業成本、提高市場反應速度。中國擁有全球最全面的產業體系,幾乎任何行業在中國都有完整的產業鏈。美、日、歐都轉移了低端產業,保留了相對高端的制造業。韓國產業結構相對單一,在優勢產業有較全面的產業配套,而其他產業較為薄弱。
五是工業基礎
。基礎材料、制造工藝、基礎元器件和核心零部件,需要長時間的積累和摸索。美、日、歐發展工業早,在這方面有很深的積淀。中國工業發展相對短,在工業基礎方面次之,國內很多高端制造領域遭遇瓶頸,在工業基礎方面仍待突破。東南亞、印度、墨西哥則處于很弱的階段。
六是品牌角度
。品牌代表了消費者對產品的認可度,也是企業獲取溢價的來源。
七是市場容量
。制造業一個很重要的競爭力是成本,而成本優勢的發揮需要規模效應支撐。中、美擁有全球最大的單一市場,本土市場就足夠培養一個行業巨頭,能在這兩個市場成為領頭羊的企業基本上在全球也能名列前茅。
歐洲作為一個整體市場容量巨大,但就單個國家而言,市場容量非常有限;日本人口規模尚可,市場空間次之;印度人口規模龐大,消費能力尚弱,潛力較大;而其他市場或局限于人口,或局限于消費能力,市場容量待發掘。
綜合來看,全球制造業總體競爭格局相對穩定,各國相對優勢出現一些新變化,中國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成為未來十至二十年全球制造業競爭格局調整的重大變量,也是世界廣泛關注的焦點。
02
我國制造業宏觀尺度的風向及趨勢特征
1. 受周期回落和貿易摩擦影響制造業遭遇下行壓力
2019年以來,我國制造業受周期回落和貿易摩擦沖擊影響,面臨較大的下行壓力。從景氣指數看,PMI連續六個月跌至榮枯線以下,反映制造業穩中放緩。中小型企業PMI持續下滑,生產經營承壓,穩就業壓力加大。
分項數據看,受國際貿易環境惡化等不確定性影響,小企業新出口訂單指數創五年新低。生產、新訂單指數持續回落,供需兩端雙雙收緊。
不過,下半年生產、從業人員指標走勢基本趨穩,庫存周期已接近走出底部區域,供求關系正在好轉,將進入需求增加、供給減少的被動去庫存階段,顯示制造業下行壓力逐步釋放。
對比中美制造業PMI數據來看,中國受貿易摩擦的影響要小于美國,工業生產的景氣狀況也好于美國,表現出更強的韌性
。
2019年9月份美國PMI分項數據下行的趨勢較中國PMI分項數據下降斜率明顯陡峭,庫存、新出口訂單等數據降幅擴大,供需兩端收緊的情況較中國更為嚴重。短周期內制造業面臨的困境是內外部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一般來講,制造業盈利數據領先于投資數據一年,預計2020年制造業投資下行的壓力依然較大。
2. 我國制造業邁向高質量發展
我國制造業經過多年高速增長,“有沒有”的問題已基本解決,“好不好”的問題日益突出,主要表現在低端產品過剩,高端產品不足,大而不強,發展質量不高。
制約我國經濟發展的因素主要是結構性的,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供給側。優化結構是適應生產要素條件變化、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所在。從政策導向上看,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著力點在以下方面:
一是提升技術創新能力,突破關鍵基礎材料、核心基礎零部件、先進基礎工藝、產業基礎技術等制約我國制造業發展和質量提升的技術瓶頸。二是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基本思路是堅持兩手抓,一手抓傳統產業改造升級、“僵尸企業”退出,一手抓新興產業培育,推動新舊動能接續轉換。三是推動工信融合、軍民融合、制造與服務融合,加快制造業向高端、智能、綠色、服務方向轉型升級。
四是形成制造業開放新格局。加快制造業對外開放步伐,積極融入全球價值鏈分工。以“一帶一路”建設為重點,引導更多中國企業到相關國家投資興業,建立高水平研發中心、制造基地和工業園區等,推進產能合作和技術創新合作。
五是優化營商環境,加大制造業減稅降費力度,引導金融支持服務實體經濟,建立健全外商投資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管理機制,強化知識產權保護,為全球投資者營造穩定公平透明、法治化、可預期的營商環境。
2019年,雖然面臨下行壓力,但制造業表現出了中國經濟的韌性。尤其是先進制造業,為我國制造業的價值重塑奠定了基礎。整體來看,利用科技賦能、智能升級實現制造業的轉型升級正在深化。
行業增加值增速較高。
投資增速持續高于整體水平。
高技術產業盈利能力表現堅韌。
高技術產業進出口穩步上升。
3. 行業集中度進入快速提升階段
2012年后我國宏觀經濟波動下降,宏觀經濟的周期性因素有所弱化,行業集中度等結構性因素顯得更為重要。在經濟轉型階段,傳統行業市場規模增速下降,受外部政策和內部競爭加劇等因素影響,行業集中度一般會提升。
近年來我國中上游行業集中度提升主要歸結于供給側改革等政策性因素,下游行業集中度的提升主要是由消費升級等因素主導。從未來趨勢看,我國制造業行業集中度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其中主要驅動因素來自于三個方面:
一是供給側改革的推動,部分落后產能、僵尸企業、環保不達標企業進一步退出,客觀上有助于提升市場集中度。二是來自市場力量的推動,資本重組與并購強化行業龍頭的地位,在經濟下行周期存量博弈加劇,資源繼續向頭部企業集中。三是消費升級的因素,消費需求的品質提升,對于產品質量、品牌選擇和創新要素提出更高要求,使得充分競爭行業的競爭結構發生改變。
從國際經驗來看,后工業化國家進入成熟期的制造業都會出現行業集中度不斷提升的過程,在細分領域如汽車、鋼鐵、機械設備、電子、通信、運輸設備等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的行業中,具備國際競爭優勢和龍頭地位的企業不過幾家。
即使在充分競爭的消費品制造行業中,市場集中度也經歷了一個長期提升的過程。
從出口拓展角度看,下游的家電、中游的化纖、粗鋼、機械等行業集中度具備上升潛力。
從成本競爭角度看,電氣設備、家電、有色金屬、汽車、機械設備、化工、建材等行業集中度仍具備上升潛力。
從產能削減角度看,由政府主導的行業并購整合,重點將發生在鋼鐵、煤炭、電力行業。
4. 出現產業外遷階段性加速的現象
2012年以來,伴隨我國人口結構變化、勞動力成本快速上漲,勞動密集型產業的比較優勢逐步削弱。以紡織、制鞋等為代表的部分低附加值制造業,向勞動力成本更加低廉的東南亞地區快速轉移。
近年來,我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制造業規模快速增長,每年對外投資凈額從2008年的17.66億美元增加至2017年的295億美元,占全部對外直接投資比重也從3.2%升至18.6%。
與此同時,部分全球布局的外資企業也在重新調整生產布局,將部分產能陸續遷至越南、印度尼西亞等東盟國家,在大陸地區的份額持續回落。
與過往不同,2018年以來對東南亞地區的產業遷移,主要集中在電子制造領域。以越南為例,2018年前上市公司在越南投資多為紡服等勞動密集型產業,而2018年起對外投資加速的上市公司主要分布在電子元器件、計算機和機械制造業等領域。
外遷產業階段性加速且出現結構性變化,與中美貿易摩擦升級有直接關系。2019年以來,中國在美國進口中的份額快速下降,而美國進口中越南等地的份額快速抬升,“貿易替代”特征明顯。
伴隨終端消費電子產品納入征稅范圍,未來一段時間部分消費電子組裝和零部件生產企業,或仍存在繼續外遷的可能。
但是貿易摩擦并不能完全解釋我國產業外遷的趨勢。隨著我國產業結構沿著復雜度更高的路徑不斷演進,將發展較為成熟的標準化零部件生產環節轉出,本身符合國際產業遷移的一般規律,也有助于為產業結構進一步轉型升級騰出空間。
盡管產業外遷出現階段性加速,但總量層面并未出現大規模外遷現象。從制造業生產能力來看,東盟五國加在一起的制造業增加值,占我國比重不足兩成,單個國家的投資總量也僅僅是我國單個省份的水平,承接我國產業遷移的能力較為有限。
這也意味著,我國產業短期大規模遷移較難發生。
5. 創新型城市崛起助推先進生產力重新布局
另一個不容忽視的趨勢是制造業內移的規模更為可觀。一方面,東部地區對中西部地區產業轉移不僅僅局限于傳統低端產業,而重點擴展到電子信息、裝備制造、新能源等高端產業。
同時,國內產業轉移逐步打破東部向中西部單向轉移的態勢,部分中西部地區的龍頭優勢企業也開始將總部和研發基地遷往東部地區,充分利用當地的科技、人才和總部企業聚集優勢。
另一方面,國際發達經濟體部分中高端產業遷入的趨勢也在持續。典型如半導體產業、新能源汽車產業、光伏、氫能等新能源產業、航空發動機等高端裝備產業、通信電子設備產業等。綜合來看,我國產業轉移正在步入全面優化產業鏈布局、轉移和轉型協調的新階段。
從經濟地理維度觀察,我國一批中心城市群發展,特別創新城市崛起,極大地促進了先進生產力的重新布局。
創新要素和創新活動繼續向北、上、廣、深 、杭等創新型城市聚集,中高端制造能力在武漢、合肥、成都、重慶、長沙、西安、鄭州等中西部城市布局突飛猛進,創新型城市呈多點開花趨勢,大中小城市在產業要素遷移中重新進行地理意義上的功能定位和梯次布局。
6. 科技創新驅動成為共識但差距依然明顯
我國經濟從要素投資驅動向創新驅動轉型,技術創新成為制造業升級的重要共識。其中研發投入成為一個重要的衡量指標。2018年研發支出規模已接近2萬億元,研發支出增速穩定在10%以上。制造業研發經費同樣經歷了高速增長期,截至2018年,規模以上制造業研發支出1.29萬億,占我國總體研發支出比重高達65.8%。
另一方面,研發投入強度(研發經費支出/GDP)呈逐年增長態勢。過去20多年我國研發投入強度在逐年上升,2018年已經升至2.19%。其中,制造業研發投入強度自2011年的0.78%增長至2017年的1.14%。
但是與世界主要發達經濟體相比,我國的研發投入強度還存在差距
。美國的研發投入強度為2.8,日本、德國均超這3%,韓國和以色列甚至達到4.5以上,并呈逐年上升趨勢。
深入觀察制造業部分細分子行業的技術投入比率數據發現,盡管大部分行業技術投入比率較十年前有所提升,但提升幅度普遍不快。
其中電子、廣電設備制造、通信設備制造、儀器儀表制造提升幅度較大,機電設備制造、家電制造等中端制造行業的技術投入比率增長較慢,計算機與軟件服務業、汽車制造、醫療器械制造三個重要發展領域的技術投入比率十年來反而有所下降,折射出我國制造業轉型升級仍然困難重重,技術創新和追趕的壓力依然較大。
7. 數字化轉型是制造業升級大勢所趨
當前,數字技術向傳統經濟融合滲透的趨勢日益明顯,特別是制造業企業積極搶抓數字化轉型難得機遇。
從全球看,世界主要國家紛紛開啟數字化轉型之路。德國“工業4.0”意味著制造業智能化時代的來臨,日本的數字化轉型源于《2015I-Japan戰略》,英國也提出了《英國數字化戰略》。在微觀主體層面,全球領軍企業加快數字化轉型,數字技術已無處不在,為微觀企業組織帶來空前的變革。
我國高度重視數字化轉型,將智能制造、產業互聯網發展作為重點主攻方向。
隨著信息通信技術與制造業的不斷融合,我國制造業企業加快數字化轉型步伐,一個多主體分工合作、高效協同的數字化轉型推進生態正在形成。
一是提高運營效率,二是驅動收入增長
未來制造業數字化轉型的著力點不外乎兩個方面:。
從本質上講,數字化轉型最終要落到可持續的數字化商業模式,以及能支持該商業模式成功運行的運營模式上。這一切有賴于構建數字化轉型的關鍵能力,并最終會反映到終端產品的水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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